雾霾之中 王振华

中国天气网消息，2016年12月18日，大雾笼罩北京、天津、河北等9个省市，中央气象台18日早上继续发布霾橙色预警和大雾黄色预警，北京等23个城市正式启动红色预警。其中，辽宁西部、河北中部、山东西北部等地的部分地区有能见度低于500米的浓雾。受大雾天气影响，近50条高速路部分路段封闭。京津冀两个多月内出现6次大范围雾霾。重度霾的省市，最低能见度只有为一公里，PM2.5浓度峰值将超过500微克/立方米，气象专家呼吁公众尽量减少出门，做好防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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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雾霾从生活的插曲变成城市的常态，每一次雾霾的到来都伴随着海市蜃楼式的景观，得出鲁霾沉重、冀霾激烈、沪霾湿热、粤霾阴冷、京霾醇厚的非凡成果。北京人调侃雾霾 “个人戴口罩、全家买重疾保险、有钱有闲外地游、土豪去移民、国家疗法靠等风、全民疗法吸光它”。更有调侃散文《霾是故乡浓》（作者：王维中）深冬季节，我在海南耽搁了几日，总有些若有所失的惆怅。……霾，是邯郸名片，是一道让人刻骨铭心的风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从2008年外国运动员的戴口罩参加比赛，甚至面对媒体说要“戴防毒面具”的“负面渲染”，西方媒体以“歪曲报道”来“刻意炒作”北京空气质量（新华网评，言立仑《带口罩参加奥运太夸张》），到2012年美国领事馆的“干涉内政”，以“既不符合国际通行的要求，也不符合中国的要求，既不严谨，也不规范”的方式对中国环境进行“造谣泄密”（2012年6月5日，环保部副部长吴晓青针对某些国家驻华使馆发布空气监测数据的发言）；再到2013年在忍无可忍的糟糕天气下，北京人终于学会了“自强不吸”，躲在家里打开了从网上买来的空气净化器；待到空气净化器也无济于事时，最终人们学会了“同呼吸，共患难”的自我净化。在雾霾面前，周小平同志的“佳作”《环保奇冤》“中国不存在雾霾，雾只是自然现象”；孔庆东说，这是美国的气象战略；环球时报，雾霾利于军事防守；方舟子，仅1%肺癌与空气有关；张召忠说，雾霾就是对付激光武器很好的防御，激光武器最怕的就是雾霾；于丹说，尽量不出门，不要和它较劲……如果这都没有用，就只能凭自己的精神防护，不让雾霾进到心里。钟南山院士说，别拿雾霾开玩笑了，它是一级致癌物质。资料显示：我们一个肺有3亿个肺泡，80个Pm2.5微粒可以堵死一个肺泡，我们严重污染的生活环境Pm2.5是1155单位，一年堵死三千万个肺泡！3年堵死三分之一个肺！雾霾比肺典可怕得多！50年代伦敦雾霾曾因雾霾死四千人。

于是，中国的公知、媒体人讨伐雾霾，最著名的是柴静的记录片《穹顶之下》，雾霾是什么：这是一个看不见敌人的战争。2009年NASA（美国航空航天局）做的一个测算，那个紫得发白发亮的地方是中国，（黑炭）它像幽灵一样在我们的上空飘荡。中国用三十年的时间走完别人一百年走过的工业化的道路，我们将在用光所有的资源之前，我们就用光所有的环境容量。就这样一部殚精竭虑忧国忧民的记录片遭广电总局的封杀。

绿色和平与英国利兹大学研究团队2013年12月2日发布的《雾霾真相——京津冀地区PM2.5污染解析及减排策略研究》显示：煤炭燃烧排放出的大气污染物是整个京津冀地区雾霾的最大根源。从行业来看，煤电、钢铁和水泥生产是京津冀首要的“污染”行业，其排放出的烟尘、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挥发性有机物等是雾霾的主要来源。京津冀地区若要在2022年实现空气质量达标，必须要削减80%的PM2.5排放，燃煤削减将是减排的关键。

以钢铁为例，中国目前粗钢产量11.23亿吨，占世界总产量的50%，生产粗钢需要消耗大量的煤、铁矿石，并产生烟尘、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等，是产生雾霾的主要大户。在产能过剩矛盾突出的同时，中国每年仍约有300万-400万吨的关键高端钢材不能自主供应，还需依赖进口。京津冀、长三角等钢铁产能集聚区，环境承载能力已达到极限，行业节能减排的要求更新更高。以此同时，欧盟委员会10月份公布的一份文件，对于来自中国的冷轧钢，欧盟收取的关税为21.1%；相比之下，美国对冷轧钢收取的关税平均为265.8%。欧盟对从中国进口螺纹钢收取的关税为22.5%，而美国收取的关税为133%。中国制造的钢铁利润被美国、欧盟剥削，却把雾霾留在国内，这样的亏本买卖证明中国确实不是“市场经济”。

无锡的雾霾总是若即若离，淡淡的，没有京津冀的雾霾底蕴，但气象预报时不时，“今日空气轻中度污染，有霾”。在有霾的日子里，人在霾中，霾在人中，是那种飘忽的感觉。无锡雾霾不时时触动敏感神经又不时绷一下的谈资。无锡的污染和焚烧秸杆、燃煤、工业、机动车、扬尘有关。

“世界上再强大的政府，也没有办法独立治理好污染”，柴静的纪录片如是说。雾霾的治理在于政府治理决心和民众的广泛参与。现在，雾霾反而越“治理”、越严重的怪圈，究其原因是GDP作怪。四川某市近日出现大面积雾霾，空气污染进入黄色警戒，有当地摄影师日前发文称，因响应拍摄“一人一图反雾霾”网络活动，被派出所带走。“雾霾”导致了政府和民众多“恐惧”，以至于相互博弈，口罩在特殊地区成了禁止购买和佩戴的特殊商品，因此，体制雾霾不除，环境雾霾很难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