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教养祸国殃民践踏人权 哈尔滨文立新
2012年8月11日
摘要:中美人权第17次对话在美国华盛顿举行,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说:“中国的人权怎样,中国人民最有发言权”。感谢洪磊先生给我发言的机会,我呼吁国际社会继续关注中国的人权,关注我的命运.。也许我也会因言获罪,但是为了改变中国人权现状,让中国能早一天实现民主自由,我宁鸣死、绝不默生!
2012年7月24日中美人权第17次对话在美国华盛顿举行,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说:“中国的人权怎样,中国人民最有发言权”。 做为一名中国人我看到这条新闻后,我的心情是激动万分,感谢洪磊先生给我这个发言的机会,我将一个真实的中国人权状況告诉世人,同时我还呼吁国际社会继续关注中国的人权,关注我的命运.。也许我也会因言获罪,但是为了改变中国人权现状,让中国能早一天实现民主自由,我宁鸣死、绝不默生! 我是中国公民文立新,男、今年55岁,失业,身份证号:230108195803270074,家住哈尔滨市平房区保国大街262楼57号。
夜深人静,我久久不能入睡。有多少个夜晚我都在想中国人什么时候才能活的象人一样,中国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实现当家做主人的愿望?然而这些对我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梦想。十三年艰辛的维权、申诉让我倾家荡产、家败人亡。如今我身患重病生活艰难,人生的旅途一次又一次对我亮起了红灯,也许是上苍注定了我人生的悲剧。
如果在临终时只允许我选择实现一个愿望,那就是能早一天在中国废除劳动教养制度,它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劳动教养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落后野蛮的制度,它体现出的是强权加暴力,它可以不经过法律的审判来任意剥夺公民的合法权利,统治者可以随意的利用它胡作非为,现如今劳动教养已成为一些行政机关滥用职权、随意镇压和剥夺公民自由的非法手段,中国公民随时都有可能被送去劳动教养,我就是身受其害的其中一人。
九八年九月二十二日晚六点,我交完车后(出租车)和朋友在饭店吃饭,哈尔滨市平房公安分局友协派出所民警吴烈以聊天为由把我骗到派出所,我看见副所长荀雨涛站在门口手里拿一付手铐很得意的对我晃动,我问他是什么意思?荀雨涛说:“去年我们对你处罚的不合适,今天要重新处理,你不是能告吗?这次你去告市公安局吧,是他们点名要教养你的”。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当荀雨涛把我的双手手铐上时我惊呆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社会上的流氓打架,相互之间还要有一些游戏规则,如今的警察却连流氓都不如了?
他们不经任何法律程序,强行把我关进了平房公安分局看守所。我被送进看守所后,荀雨涛拿出了一张十一天(9月11日)前就批下来的劳动教养决定书让我签字,我不知道这张劳教决定书是怎样来的,所以我不签字。值班管教赵永刚见我不服拒绝签字,他满嘴酒气的对我吼:“这里是平房看守所,你到了这里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说着他就上来对我拳打脚踢,当时我的双手是被铐着的,赵永刚用拳猛击打我的脸,而我只能用脚对他还击。赵永刚打不服我他到四号监舍门外对里面人说:“文立新这个逼养的,进来就铲(不服),一会你们弄他”,我被赵永刚关进四号监舍,门还没关上时就冲上来四五个人,他们在赵永刚的唆使下把我“弄”的是鼻青脸肿,这天晚上我的两侧耳膜被赵永刚击打穿孔。我在看守所关押了三十四个小时没有人询问我一句,我也没写过一个字。
九月二十四日上午我被押送进了著名的万家劳教所,在劳教所的医院里我母亲看见我被打变了形的脸时,老人家伤心的哭了,母亲劝我说:“儿呀,别再犟了,现在的警察比满洲国时的警察还坏,他们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万万没有想到老人家这番话竟然成了她对儿子的临终关怀。九八年十一月六日我的母亲在思念儿子的悲愤中离开了人世,做为唯一的儿子我没能为母亲送终尽孝,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按照法律规定,就是一个死刑犯人,在判决后,法院也必须对他送达死刑判决书,同时还要对他告知享有上诉和申诉的权利,可我却没有享受到法律给予的任何权利。我被劳教后,平房分局和友协派出所不通知家属,不给劳动教养决定书,我妻子几次去要平房分局法制科和友协派出所要劳教决定书,不知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给,至今我也没有看到我的劳动教养决定书。几天后我妻子勉强拿到一张复印的劳教决定书,我妻子拿复印的劳动教养决定书,两次去市公安局申请行政复议,结果至今也没得到任何答复。我劳教解除后去市公安局质问为什么不给我复议?复议科长张明贺说他把我的申诉书弄丢了(我有和他的电话录音)。面对一个连卷宗都没有的劳教人员,劳教所集训队长说:“文立新你是万家劳教所四十年来第一个用“特快专递”送来的”。
我被集训一周后,尽管我多次提出我患有慢性支气管炎和心脏病,但最终还是被投送到平山采石场。平山采石场距离哈尔滨市100公里,万家劳教所二大队在这里采石,我被劳教后平房分局有三个人分别给劳教所打电话,让劳教所的人整治我,最好是别活着出来,所以我才理所应当的被分配到平山来采石。和我一同被分到平山的还有八个人,我们下车后先是行李和人分开,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坐在门囗,由三四个劳教人员对我们现场管理,其中一个人称金三(绰号)大名叫孙洪财的人,他让我们九人面朝墙站立,然后“安检”我们的行李。约半小时后,我们才各自拿着行李进入监舍,我整理行李时发现,我的一条黄山烟、八合石林烟、还有一件新衬衫都被“安检”扣下,妻子给我送来结婚时的被褥(从没用过),和一件皮夹克被金三等人强行“兑换”。
当天晚上我们新来的劳教人员,集体低头弯腰,两臂分开做飞行的动作,谁在规定的半小时内提前“降落”就难逃政府的“帮教”。 一个家住双城姓牛的劳教人员对金三的“管教”不服,当即就被打得鼻口出血、双眼血肿。十月份是储存秋菜的季节,我们新来的劳教人员把队里买的秋菜往菜窖里送,在队长的监视下,金三手拿钢鞭(数根钢丝用布包缠)“督战”,六七十斤重的袋子,我们九个人每人一袋,背着小跑送到距监舍约二百米的菜窖,我因身体有病无法完成他们规定的任务,金三用他的钢鞭使劲的对我抽打,当时我被他逼打的强行跑步,感觉心跳的快要从嘴吐出来一样。我要争取活着出来,立即要求和妻子接见,想办法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
十三天后我终于离开了这个采石场,可以说我在这里与死神在这里擦肩而过。有人说现在的劳教所改造的是钱,而不是改造人。我妻子给我送来两床被褥,劳教所还要收125元被褥钱,自己有衣服穿还要交150元服装费,妻子每月来与我(合宿)一天用我自己的行李,住一间不足十平米的破旧平房要交费60元的“合宿”费。妻子每个月除了两次探视外,还要给我伙食费我自己买吃,因为这里的饭实在无法让人开囗,白菜汤喝完碗底一层泥。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个规则在劳教所同样可以实行,这里“坐班和带排”的(劳教人员中的官职)都需要钱来决定,我不懂这里的“规矩”,他们谁不高兴了我都会遭罪。 九九年元旦这一天,因为是过节,夜里大家都偷偷的喝一点酒,管教员杨少愽发现我喝酒,他借着酒劲用拳头猛击我的左胸,他边打边说:“你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怎么还有资格喝酒呢?”,元旦这天有很多人都喝了酒,唯独我一人被杨少博打,这天夜里我被打后喘气困难,肋骨疼痛难忍我无法躺下,连续几天我都是坐着睡觉。队里不许我出去看病,我只好让妻子买一些碘酒、红花和一些消炎止疼的药维持,我被打的伤痛持续了半个多月。劳教所就是一个没有经过法律审判,统治者任意迫害打击异己的黒监狱,这里充满血醒和暴力,想起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情景,至今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我有幸走出了万家劳教所,一次因感冒我去去医院拍片,大夫告诉我左胸有两根软肋骨折(陈旧性)现以接上,第二天我拿着片子去了万家找管教杨少愽“算账”,杨少愽听说我的肋骨折了两根,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停的向我表示欠意,并提出回哈市找一个象样的饭店,再找几个“象样”的人坐陪为我找回“面子”。
无论是杨少愽还是赵永刚,他们身为警察在工作中恶意伤害当事人,他们的野蛮行为是对公民人权的随意践踏,我坚持申诉十三年要的不是什么面子,而是一个公民应有的人权与尊严! 我被投入劳教所后,一位好心的管教打电话告诉我妻子说平房公安分局有三个人分别给劳教所打电话,让劳教所的人整治我,据说这三个人在平房分局也很有实力。
平房分局为什么有人要和我“玩命”? 我文立新对他们就这么重要吗? 哈尔滨市公安局又为什么“点名”对我要劳动教养?
九七年十月二十四日上午八点我在家里睡觉,三个陌生人来我家,其中一人(刘凯)用枪顶我的头,有一人用毛巾蒙上我的双眼,我问他们是什么人?刘凯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他们用车把我拉到了友协派出所,我看见有穿警服的人时才知道他们是警察,来我家抓人的是友协派出所警察刘凯、吴烈和韩志刚,刘凯对我说:“有人举报你和出租车司机打麻将赌博,今天你必须交出两万元罚款,否则送你去劳教所”,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敲诈,我回答交不起罚款随便他处罚。刘凯背着我给我妻子打电话说:“你家文立新赌博犯事了,你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替他交两万元罚款,否则人送去劳动教养。”
十月二十五日是我母亲的生日,为了不让老人家操心上火,我妻子当天夜里四处借凑了一万元钱,第二天(二十五日)上午八点,我妻子找到刘凯的朋友贾成忠还给他伍百元让他请刘凯吃饭。在贾成忠的帮助下,刘凯收了我妻子拿来的一万元现金,我又給刘凯写了一张一万元的欠条,就是这样我才被放回家给母亲过生日。几天后,和我一样被刘凯扣押一万元,也同样被逼写下一万元欠条的当事人刘徳涛对我说:“文哥,我前两天请刘凯、吴烈、韩志刚(办案警察)吃了一顿饭,饭后又去了我家的歌屋,我还给刘凯找了一个小姐玩,小费还是我拿的,他玩高兴了还给我退回了肆千元”。刘徳涛花了贰佰柒十元请警察吃饭,刘凯给他退了肆千元,我妻子花了伍佰元刘凯沒给我退回一分钱,我的心里是不平衡的。
九八年二月三日这一天是春节后的大年初七,我来到友协派出所找到刘凯,我问他去年十月二十五日扣押我的一万元何时处理?刘凯说:“早就处罚完了,钱都上交市财政了”, 我和他要罚款收据和处罚裁决书,刘凯只拿出了一张一万元的罚款收据,我看到罚款收据的背面写:赌博处叁千元以下罚款时,我问刘凯为啥要罚我一万元?刘凯说:“这还是看老贾的面子,否则两万元少交一分都不行”,我和刘凯要处罚裁决书时,刘凯显得不耐烦了他说:“你他妈的是个啥呀?你想要啥就要啥吗?滚!”
我没拿到处罚裁决书,反被他骂出了派出所。法律规定必须要送达当事人的处罚裁决书,为什么我登门讨要刘凯不给他还急了骂人?经过了解刘凯这次处理涉嫌赌后的人多达六十余人(平房区到哈尔滨车站343线路,当时有营运面包车七十多台,我曾是面包车司机,大家在(车)排队候客时,每天都凑到一起玩一个扑克牌游戏,或打麻将最大时是5元钱的麻将,这些心术不正的人把我们的游戏视为赌博),友协派出所对我们天价罚款的目地就是打着执法的旗号,公开的进行敲诈。
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交了罚款、写了欠条,都没拿到罚款收据和处罚裁决书。我把刘凯违法办案涉嫌敲诈的行为,控告给哈尔滨市公安局和平房分局。友协派出所的领导听到我控告他们的违法后,副所长荀雨涛托我的朋友武可和周凤文来找我说情,要求和我私下协商解决,荀雨涛还请我吃饭,他央求我不再控告刘凯,同意给我退回多收的罚款。
九八年三月十九日荀雨涛让人通知我去友协派出所,荀雨涛拿出了柒千元钱对我说:“去年我们罚你的一万元早己上缴市财政了,今天退给你这柒千元大部分都是刘凯个人拿的,今天你俩的事就算扯平了,你以后也别再告刘凯了”,因为有朋友从中讲情,我不追究他们违法的责任,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可是刘凯给我退钱心里总是不快,他在背地里放风说:“文立新要是再犯我手里,一定罚他倾家荡产”
我听到刘凯的话后很气愤 我先后找到了被刘凯违法敲诈的刘翠玲(女、56岁哈站前金鼎饭店老板娘)、刘徳涛、孙显刚、张祥和吴伟等人把刘凯违法处罚和给我私下退钱的事告诉了他们,我鼓历他(她)们和我一样去告刘凯让他退钱,友协派出所和刘凯被迫两次将敲诈刘翠玲的叁千陆佰元退还(我至今还保存了刘翠玲的电话录音,),张祥和刘徳涛听说刘凯给我退钱,他们也紧逼刘凯要求退钱,刘徳涛对我说他媳妇都去刘凯家去要钱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种穷凶极恶的敲诈,逼我“反教”。友协派出所和刘凯的美梦泡汤了,他们不但要将敲诈和私分的赃款退出,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也是极坏的。
九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平房分局刑警一中队长刘延洲对我说:“文哥,刘凯现在是我的小弟他分到我手下了,过去他不懂事,因为你告他他也没少花钱,你俩的事他再给你一千元就算结了吧”,我当时在气头上没答应,我对刘延洲和刘凯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除非你告诉我是谁举报让你来抓我的?否则平房分局罚我的钱都由你来掏”,刘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不得已的又退给我叁千元。当时刘凯很委屈的骂了一句:“x他妈的 都来找我要钱,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花的,我们去找李保安(所长)要钱去”,我开车拉着刘凯去了李保安家,然后我们又去了友协派出所,刘凯和李保安在所长办公室呆了二十多分钟后,刘凯从里面拿出叁千元给我。平房公安分局在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在对我作出一万元罚款裁定后,刘凯没有在法定的时限内将处罚裁决书给我,在法律程序上为了完善卷宗,刘凯在裁决书上模仿我的笔迹伪造了我的签名,这是刘凯和他的领导最害怕我知道的事,所以他们才对我百依百顺,并且不情愿的把平房分局处罚我的一万元分两次“替我承担”。
九八年六月哈尔滨市公安局在对平房分局执法检查时,一个法制处的领导听到刘凯给我退钱的事,他本应找我来核实事实真相,然后“拔出罗卜带出泥”,这才是名符其实的执法检查,可是相反的是这位领导听到刘凯两次给我退钱,他却震怒大骂手下无能,他说即然钱都已经给文立新退回那就重新处罚他,然后就下令点名对我劳动教养一年。
九九年的七月我解除劳教后满怀信心走进了平房区人民法院,当时我天真的以为法院就是伸张正义、维护法律尊严的地方,然而我错了,我怎么也想不通我会败诉。当我怒气冲冲去质问法官为何枉法裁判时,平房法院行政庭长霍继学私下对我说:“小文,我就是一个给人打工的,老板(院长)让我怎么判,我就怎么判,我要是判你胜诉,下一个去劳教所的就该是我”。十三年来我屡诉屡败,三级法院在审理我的案子时他们出尽了洋相,哈尔滨市中级法院审监庭长段敏英在无赖的招数穷尽的时候,他居然适用了一个早已被废除的(43年前)一九五七年八月三日制定的《国务院关于劳动教养问题的决定》来维持一审法院的枉法判决,以劳动教养不属于行政处罚为借口,驳回了我的上诉。
支持废除违法的劳教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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